【闲情偶寄13】911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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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回顾】

（一）震惊世界的9·11事件 September 11 attacks 

16年前的9月11日，19名恐怖分子劫持了4架民航客机。两架撞毁美国经济象征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一架撞毁美国军事象征五角大楼的一角，还有一架因乘客反抗坠毁——其原本可能的撞击目标是美国政治象征白宫或国会大厦。4架飞机上均无人生还，近３０００人在此次袭击事件中丧生。 

（美国东部时间2001年9月11日上午9时59分，世界贸易中心南楼倒塌。通过电视台的现场直播，全球亿万观众目睹了大楼的坍塌。） 

事件发生的时间轴： 

美国东部时间05:45 

19名劫机者之中有两人从缅因州波特兰国际机场出发。保安监控录像拍摄到奥马里（中）和行动领导人阿塔（右）经过机场检查站，准备飞往波士顿。他们将在波士顿搭乘计划劫持的美国航空公司11号航班。

08:14 在起飞15分钟之后，劫机者试图控制飞机。过程中，他们刺伤至少两名机组人员和一名乘客。5分钟后，乘务员贝蒂首次报警。她通过机上电话对美国航空公司说，“驾驶舱没有回答，有人在商务舱被刺，我觉得有人用了攻击气体。” 

08:46 另一组劫机者劫持联合航空公司175号航班，杀害飞行员，并且以攻击气体和炸弹威胁机上人员，控制第二架飞机。8点58分，飞机开始飞向纽约。一位乘客打电话告诉他的父亲：“我觉得不是飞行员在驾驶飞机……我觉得他们想去芝加哥，也许其它什么地方，撞击一座大楼。别担心，爸爸。如果真是这样，会很快。” 

08:46:40 美国航空公司11号航班以每小时700公里的速度撞击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北塔，导致这架客机上全部人员死亡，也造成世贸大厦中工作人员的伤亡。总共110层的世贸大厦北塔中92层以上的工作人员被困。飞机燃油爆炸产生的巨大火球向下移动，直至地面。 

08:54:00 劫机者控制第三架飞机，美国航空公司77号航班在8点54分改变航向。两分钟后，这架客机的通讯对讲机关闭。乘客开始给亲人打电话，报告机上的紧急状况。他们说，劫机者在发动攻击时使用了开纸箱刀。 

09:03:11 联合航空公司175号航班以每小时870公里的速度撞击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南塔，当时疏散工作正在进行。这架客机从南塔的77至85层之间撞入，机上人员全部立即丧生。一个连接顶层的楼梯仍然可以通行，但是一些人爬向楼顶，希望在那里获救。

09:05 白宫办公厅主任卡德将恐袭消息告诉时任美国总统布什 

09:28 美国当局已经知道有3架飞机被劫持。联合航空公司就驾驶舱安全问题向93号航班发出警告，但是为时已晚。到9点28分，劫机者采取了行动。空中交通控制中心听到驾驶舱内有挣扎声，而且有人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09:30 布什首次就攻击事件发表简短声明，承诺“展开全面调查，找到发动这一行动的人”。 

09:37 由于担心美国航空公司77号航班即将撞击白宫，美国副总统切尼进入掩体指挥所。切尼稍后建议总统不要立即返回首都。图示切尼（右）在9·11事件白宫行动中心。 

09:37:46 美国航空公司77号航班以每小时850公里的速度撞击位于华盛顿郊外的美国国防部所在地五角大楼，机上人员全部丧生，在大楼中工作的125名平民和军人死亡。 

09:59 110层的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南塔在遭受撞击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倒塌，过程持续了10秒，大楼中的人员全部丧生。大楼倒塌产生的尘埃笼罩了曼哈顿南区。 

10:03:11 烧焦的树木显示了联合航空公司93号航班的坠毁地点。飞机是在劫机者失去对飞机控制的状况下坠毁的。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当时已经开始给亲人打电话，并且了解到在纽约发生的攻击事件，引发了他们的奋力反击。 

10:28:25 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北塔像南塔一样以惊人的速度倒塌。如同南塔一样，大部分人罹难在飞机冲撞点或以上的楼层。不少人员情急之下跳窗逃生，情形极其惨烈。有16人在B楼梯幸免于难。

12:30左右 美国宣布禁止所有非紧急任务民用飞机升空，这是美国历史上首次关闭领空。

18:54 美国总统布什返回华盛顿。此前，他一直乘坐专机来往于不同的安全地点。图示他正在同副总统切尼通电话。

20:30 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对全国发表电视讲话说，“这些大规模屠杀行动的目的在于恫吓我们的国家，让我们陷入混乱和退却，但是他们不会得逞。” 

21:00 美国总统布什在对全国发表电视讲话之后召集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布什明确表示，他将力求惩罚策划和发动这些攻击的组织，以及任何庇护这些组织的国家。 

（二） 后续影响 

 1、反恐战争：

 ①美国国务卿鲍威尔2001年9月13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本·拉登被锁定为制造9·11恐怖袭击事件的头号嫌疑犯 。美国众议院在9月14日晚同意授权美国总统布什对恐怖分子使用武力。据美国民意测验显示，美国民众中有90%的人支持美国对恐怖主义分子实施武力打击。 

2001年10月7日下午13点左右，美国总统布什宣布，美国和英国已经开始对阿富汗塔利班当局军事目标和伊斯兰极端主义份子拉登的卡达训练营进行军事打击。反恐战争爆发。美军即年带领北约国家向阿富汗发动战争，理由为“塔利班按无罪推定原则拒绝提交嫌疑人士奥萨玛·本·拉登”。战争导致超过7万人死亡，切尔西·曼宁亦透过维基解密于2010年4月至11月间将一系列的资讯公开，包括2007年巴格达空袭、2009年于阿富汗的格拉奈大屠杀、美国外交电报和50万笔伊拉克与阿富汗的战争日志。 

（2002年，抵达阿富汗坎大哈机场的大批美军） 

②美军一年后兴建关塔那摩湾拘押中心并亵渎《古兰经》，拘押779名嫌疑人士，导致过百名嫌疑人士绝食抗议。 

③两年后，美国带领北约国家向伊拉克发动战争，导致两百万平民死亡，理由为“拥有生化武器”。 

2、经济损失： 

（2001年9月16日入夜后的世贸中心遗址） 

事件发生后，美国股民开始恐慌性抛售股票，导致股市暴跌。一周内，道琼斯指数、纳斯达克指数和标普指数分别下降14.3%、16.1%和11.6%，估计股票缩水1.4万亿美元。尽管布什政府向股市内大量注入资金，9月17日重新开市后，恐慌性抛售仍然无法避免，各大股指不断下跌直至3年来的最低点。 

由于纽约曼哈顿岛是跨国金融公司的云集之处，这些公司的业务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据初步估计，损失在100亿美元以上。办公室设在世贸大楼上的公司就更加倒霉，他们的业务几近瘫痪，大量数据丢失，其中著名的公司有美洲银行、朝日银行、德国银行、国际信托银行、肯珀保险公司、马什保险公司、帝国人寿保险公司、盖伊·卡彭特保险公司、坎特·菲兹杰拉德投资公司、摩根斯坦利金融公司、美国商品期货交易所。其中，摩根斯坦利损失最惨，因为它在世贸中心总共租用了29.8万平米的办公用地。

在已知的世贸大楼4千多名失踪者中，绝大多数是金融公司的职员，而且不乏高级管理人员。其中，坎托·菲兹杰拉德投资公司1000名职工中就有650人遇难，马什保险公司也有300名职员失踪。 

据纽约市审计官员估计，事件造成的建筑等财产直接损失达340亿美元，人员伤亡造成的损失110亿美元，灾区现场清理和抢救费为140亿美元。 

美国政府集合了无数建筑精英，拿出了无数的设计方案，才于2006年开始动工。新世贸大厦由于工程缓慢、费用超标，整个项目的预计花费也增加到了180亿美元。 

（三）永久的伤痛 

1、《美国国家地理》在9·11纪念日披露了一系列照片： 

9·11，纽约市的地标建筑帝国大厦，无言地目睹着这可怕的一切 

这张著名的照片名为“坠落的人”，是摄影师抓拍到的双塔北楼一位不知名的受害者纵身从高层跳下的绝望一幕。当天有许多处于绝境的人们选择了这种方式希望逃离灾难，但最后都被活活摔死。 

9·11事件让纽约市每天上班时间的汹涌人潮调换了方向：人们不再是涌向曼哈顿工作，而是纷纷逃离这座可怕的城市。这张照片上，可以看到布鲁克林大桥上挤满了从袭击的震惊和硝烟中逃出，惊魂未定的人们。 

2、美国专栏作家罗伯特·萨默森说，恐怖活动炸毁的“不仅仅是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的一部分，而是美国的平静和安全感”。“美国人的自由假日从此划上句号。”9·11事件给美国民众造成严重心理伤害，特别是那些遇难者的家属。这一恐怖袭击事件已经成为美国人永远挥之不去的心病。 

《纽约时报》曾报道了一些因9·11事件而造成心理伤害的遇难者家属的真实生活：一个获得200多万赔偿金的寡妇，再也不敢乘坐飞机，无论到哪里都靠走路和搭巴士；一个有足够钱购买商业大楼的鳏夫，却无法替自己买一栋住宅；一个获100多万元赔偿的寡妇不敢到9·11受害人的聚会去寻找安慰。特别是一些非法移民。他们都在9·11事件中失去了自己的配偶，即使政府给的钱超过他们的想像，也无法改变他们非法移民的身份。他们害怕有一天会被驱逐出境。并且，受到健康伤害的民众也不在少数：一位在世贸附近工作但没有直接接触粉尘的妇女最近被确诊为白血病，她认为与9·11有直接关系。 2001年9·11曼哈顿世贸大厦遭恐怖攻击时，50岁的华裔建筑工人蒋建就在附近，后经常受到尖锐的头疼和呼吸困难，成为千上万受毒尘污染而罹患疾病的移民工人和居民中的一员。 

一项针对曾在美国9·11恐怖袭击世贸双塔废墟救灾与善后的工作人员所做的大型健康研究结果显示，这场灾难对当天曾在世贸大楼工作的人和参与救灾以及善后的工作人员的健康所造成的影响，远比原本想象的还要广泛与持续，而且这些受害者可能会演变为慢性疾病患者。特别曾参与世贸遗址救援工作人员发生呼吸系统等疾病的情况，远比想象得要糟糕得多。在原本身体健康的人群中，近61%于9·11接触毒尘后罹患疾病；在所有接受肺活量测试的人中，三分之一的人肺活量显著减少。 

3、美国为了打击恐怖主义而兴兵的战争，却更是后患无穷 

（节选自新华社华盛顿９月１１日电 国际观察《“９·１１”１５周年：美国反恐何去何从》新华社记者徐剑梅 周而捷） 

本月民调显示，逾九成美国人至今清楚记得“９·１１”事件发生时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某种意义上，对美国人来说，２００１年９月１１日这一天已持续１５年，且远未看到结束之时。 

两场战争：开启战争易，收拾乱局难。假借反恐名义强推政权更迭，不仅使美国反恐失去道义制高点，更为中东大动荡点燃导火索，为恐怖势力蔓延制造新温床。 

为收拾小布什留下的烂摊子，奥巴马上台后，放弃单边主义，侧重“巧实力”，试图尽快结束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两场战争。尽管“反恐战争”字样从美国政府文件里迅速消失，但从利比亚战争到叙利亚危机，美国仍把反恐作为维护其全球利益的政策工具，其在国际反恐问题上推行双重标准的做法为国际社会所诟病。 

１５年来，美国本土没有再遭遇“９·１１”式重大恐怖袭击，本·拉丹也被打死，但这并未真正缓解美国民众的担忧。与此同时，恐怖组织的形态和恐怖袭击的方式都在发生变化，令美国反恐面临新的困局。 

随着美国反恐能力的增强，恐怖组织的袭击能力也在增强，并且发生了“基因变异”。新生代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攻城略地，有武装、有地盘、有“建国”野心，还借助全球社交媒体网络传播极端思想、招募极端分子。 

恐怖袭击的方式也在发生重大变化，不再像１５年前那样有领导有组织有资金有策划。一些认同极端思想的个人，不必与任何组织联络，就能单枪匹马制造恐袭。今年６月美国奥兰多致死４９人的枪击案就属于这种“独狼”式袭击。“自我激进化”的本土“独狼”钻了美国枪支管控松懈的漏洞，模糊了极端主义、枪支犯罪、仇恨犯罪的界限，给美国反恐机制带来了新的挑战。 

虽然美国到目前为止防止了本土再度发生大规模恐怖袭击，但它在全球范围内却日益深陷反恐困局：外有“伊斯兰国”崛起，内有本土“独狼”养成；伊拉克和阿富汗两场战争的乱局尚未收拾干净，从叙利亚、也门、利比亚至撒哈拉以南非洲又出现新的“不稳定之弧”；在欧洲、中亚和南亚等地，恐怖分子对地区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美国皮尤研究中心最近进行的民调发现，四成美国人认为如今恐怖分子袭击美国的能力比“９·１１”时更强大。这一比例创下１４年来的新高，反映出美国的反恐行动并未真正缓解民众的不安全感。 

（四）为了忘却的纪念 

九一一国家纪念博物馆National September 11 Memorial & Museum 

纪念馆位于世界贸易中心的双塔遗址，双塔在袭击中已倒塌。该场馆由非盈利公司运作，旨在筹募资金、组织活动、占有并管理位于世贸中心地址的纪念馆和博物馆。 

在世贸中心遇袭被毁后，建立纪念馆立即被提上日程，以缅怀遇难者和救援烈士。世贸中心纪念馆竞赛的获胜者是来自以色列建筑师迈克·阿拉德，设计了场地树林和双塔旧址上的两个方形水池。 

2011年9月11日，袭击十周年纪念活动在纪念馆举行，该馆次日向公众开放。博物馆于2014年5月15日完成，21日开放。随后三个月里，访客人数超过百万。2012年，9·11游客中心与9·11纪念馆合作，由遇难者家属、现场急救员、幸存者提供私人导游。 

2004年9月11日，世贸中心双子塔楼遗址上亮起两束光柱，直射向纽约宁静的夜空。 

2014年9月11日，美国民众竖起3000面美国国旗，纪念9·11事件中的受害者。 

2014年11月 在世贸双子塔被摧毁的13年之后，旧址上拔地而起的是纽约世贸中心一号大楼。没有任何剪彩和庆祝仪式，该大楼首批租户的员工在2014年11月4日早晨进入大楼开始工作。 

【大紧语录】 

1、当时我还对自己说，历史就这么在眼前发生了。这确实也是人类在二战之后最最重要的历史时刻，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改变了世界的走向，改变了太多太多。 

2、在那之后，世界就急剧转向。美国从原来准备对付中国、俄国，变成要团结中国跟俄国，因为恐怖组织是第一大威胁，大家一齐反恐变成了最重要的，给了中国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中国获得了大量的时间和空间发展经济、发展军事、发展影响力等等等等。 

3、大家想想能在那里面办公的都是世界一级的大公司，尤其是高层上。过去双塔时代是越高层越贵，因为越高层风景越好，越是那种最牛逼的大公司在里头，所以那里边人越是精英，那最后楼倒塌的时候，逃出来的都是低层的人， 80层以上几乎没人逃出来。 

4、我说9·11那天你在不在？他说我在，而且我就在这儿停车，结果我刚刚停到地下三层，就看见灰从整个停车那道喷过来，然后我就被堵在地下三层了，我以为我要死了。因为天昏地暗，大楼喷出来的那些土啊、石头块、钢筋，把整个停车场给埋了。他说我在里头等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最后终于给挖开了，所以这就是我的“9·11”经历。你到纽约去，你问每一个纽约人有关“9·11”的经历，都会给你讲出很多很多的故事。